人类是否存在认知或理解力的极限?

譬如猫狗一类的生物虽然能学习一些习惯反应但是不可能理解微积分。
人类的学习认知能力是否也存在一个极限,当人类的知识储备达到这个极限之后便无法再认知更加高深的内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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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odbath - 史诗级神经病患者、蠢癌晚期、想变胖的瘦子、对一切政治问题么有热情、擅长提供无价值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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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从哲学方面说的,这个问题可能更多的属于医学的范畴,但是我仔细看了一下问题,其实“人类的学习认知能力是否也存在一个极限,当人类的知识储备达到这个极限之后便无法再认知更加高深的内容了?”这句话指向一个问题,人类的知识是否可以穷尽世界?隐含了“我们对于当前世界的理解是建立在我们人类所共有的所有知识之上”这样一个前提的,当我们人类知识已经穷尽了对世界的认识,那么世界到底还有什么?以下内容完全是凭记忆东拼西凑得来,不尽不实之处请谅解,也希望有高人来解答。
前面有从康德哲学开始说的,这个问题从近代哲学的角度出发是有线索,相比而言,康德是一个跨时代的人物,在他之前,英国哲学比较偏向与经验论,而大陆哲学比较偏向唯理论,经验论发展到巴克莱和休谟有一个认识论的难题:就是我们现有的知识是通过一种叫做归纳判断的东西来实现的,比如说,我知道太阳每天从东升起,然后在西降落,我们的这个判断是基于“无数个昨天如此,今天也如此,明天也会如此”这样的一个归纳式判断,但在时间是无限延展的,那么我们并无法准确的判断太阳明天也会遵照这样的规律运作,大概就是刻舟求剑的意思,在我们关于对世界的认识上,我们的知识全部来源于此,所以,面对时间序列,我们的知识是不可靠的。康德作为一个大陆哲学家,看到休谟的论证时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有点懵逼,他那时的心理活动大概是“卧槽,还可以这样?”,然后他就开始着手去研究“我们对于世界的认识是何以可能的”这样一问题(纯粹理性批判没看完,下面的论证更多的是对他的另外一本小部头著作《未来形而上学导论》的理解),他提出了一个物自体的概念,这个@青年陈尘     已经说的比较清楚,但他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概念就是先天综合判断(这个概念解释起来很麻烦,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记得《未来形而上学导论》里面是用一个几何学的知识来说明的),我们整体的知识体系是通过先天综合判断显示出来的,先天综合判断是我们理解和认识外界事物的一个结构性框架,可以脱离于现实经验以纯粹形式的方式出现(形式的概念也很重要,亚里士多德四因说里面说的比较清楚,直接翻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前面几章就可以了)。世界总是以我们能够以这种纯粹形式可以理解的方式来呈现给我们,至于世界本身是什么,物自体的完全展现是如何的,换句话说,就是说就算有“物自体”这样一个东西,但我们也只能通过我们的先天综合判断的方式来理解世界,假如世界可以被分类,那么最简单的分类办法就是一个是“物自体”,另一个是“物自体”通过我们的认知结构而显现出来的样子,我们的认知结构已经决定了我们只能认识到“物自体”通过我们的认知结构而显现出来的样子,猫无法理解微积分是因为他的认知结构中无法通过一种类似人的方式来认识物体,在康德看来,这个情形并非是由于医学上的神经系统以及脑结构的差异,而是由于先天形式的给定性差异。从这个角度而言,我们无法想象一个脱离于空间和时间之外的物体,因为空间与时间本身就是我们的认知结构的一部分,我们无法脱离空间与时间这样最基本的概念来认识世界,一切世界之物都存在在时间与空间的交叉构建中,虽然这个结论会被现代科学的发展推翻,但基本的理论等于说了一句什么也没说的话,我们无法在我们的认知的先天结构之外继续认知世界,就如同我们看不见某些特定的波长所反映的色彩,因为这些事物本身就是“无法被我们看见”的(请注意,我在这说的是看见,而并不是说它不存在,我在解释这种色彩的时候,已经开始不用色彩本身的含义而是用波长这样的概念了),这样的事物的无法理解性是其给定方式和我们自身理解结构造成的。这是其一。
第二,我们对于世界的认识其实我们人类作为一个整体的观念演化积累,就如同我前面说的,我们对于色彩的理解会通过另外一些概念的认识而加深,比如说我们开始利用波的概念来理解色彩,我们在更加微观的世界来了解物体,但是,只要“物自体”这样一个东西的存在,那么,始终就有一个世界是我们从根本上无法认知的,但是它又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人类的知识到底会不会随着对微观世界的研究而实现我们队世界基本构造的颠覆性认知,这要依靠科学自身的发展,用一个例子来说明,当我们面对一个事物,我们可以用物理学的角度来认知、也可以用化学的方式来认知、还可以用生物的方式来认知,诸如此类,一门事物世界的学科因为其学术范式以及方法论的存在本身就从一定视域出发的“朝向性”理解,事物展现出的方方面面会随着我们对于世界的认知而呈现不同的色彩,那个是更为“本质”上的认知是难以判断的,我们是否会穷尽对事物的“朝向性”认知本身就是一个问题,用题主的话说:人类的知识储备是否有一个极限这样的阈值本身就是值得怀疑的,先问是不是,在说为什么,是不是本来就不是一个明显肯定性的回答,这个问题从这个方面而言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人类认知的极限阈值这样一个假定的东西是否是理论上的可能方案这件事本身就是值得怀疑的。所以哲学必然无法回答这样一个问题,甚至所有人类知识的总和都无法回答,因为人类知识的总和这件事本来就十分缥缈了,让我们对世界对我们展现出来的丰富性而敬畏,在这,我想起了庄子在《养生主》里面的一句话:“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
第三,世界上是否存在一种事物,它是作为一个不会出现的出现者?纯无无法思考,不会出现,这是我们认知的最极限了,当我说纯无时,意味着纯无已经作为一个出现者而显现了,但是我的本意并非是这样,纯无时作为一个不同于“物自体”的概念的“不会出现者”而“永不出现”,没有出现的“可能性”,好吧,就这个东西,我也说不清,我只是在转述海德格尔后期文章里面的一句话,这个东西也是会成为我们知识边界的东西。
综上,我觉得我是从我了(chui)解(niu)的一些资料(其实全部是理解不完全的一些东西)上更加明确的划分了题主的问题,把题主的问题分成了三个子问题:一是我们的认知结构极限在什么地方,这个极限从根本上限值了我们知识的极限;二是我们知识到底有没有极限这件事本来就是值得怀疑的;三是有一些东西或许存在,但无法出现。
最后,分析哲学已经最近慢慢流行的认知哲学(存疑)对这个问题的探讨或许更加技术化,希望有在这方面比较在行的高人们解释一下从这两个流派的观点出发的一些研究成果。另外,维特根斯坦好像也有类似的一些解答?假如有时间的话再来填。以上问题全部为脸滚键盘而成,对具体描述的完整性及精确性不保证,不以人格保证没有私货,不以尊严来保证对伟大哲学家的民哲式理解,腆着脸打滚表示请快点推出匿名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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