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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清 - 诗人犹如信使,于世界的永恒之夜半走遍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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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人 - 鲜嫩多脂的鲁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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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远人 - 事物并不能在获得真实意义之前就到达最佳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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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非我所求,死非我所愿,但生死之间的岁月却为我所用。
3 个回答
蛋清 - 诗人犹如信使,于世界的永恒之夜半走遍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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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这种要我命的题材最后只能汇成一句话——他们不要死,我看得要死。
我国农村题材的作品我看的是比较少的,或者说很少,究其主要原因应该是:
1.几乎没有农村生活经验,能够理解但很难产生共鸣;
2.一直在强调科学知识的氛围中,对由于资源匮乏而导致的可怕无知接受度比较低,发自内心的违和感非常折磨人;
3.对各类现实向小说都比较慎重,性格原因但凡看小说会全身心代入其中,代入阎连科笔下的司马蓝、蓝四十,等等等,我就是只废蛋了。
没错,这只废蛋看看停,停停看,这点字两天就能搞定的却要死要活拖了一个月,让猜我会欲罢不能的山叔失望了……我在此坦荡荡的承认促使我读完的主要原因是应允道兄我会去读诺言,而我绝对承认这是一部佳作。
以上三点个人原因主要用于说明我的个人理解有非常大的局限性,局限于我此类题材阅读量、生活环境、价值观和性格以及其他没有着重提到的限制,请慎入。
正文如下:
我每打开一本小说,都会不自觉地认定这是真实世界中的真实故事。而如果是农村题材,又会无障碍的断定这是我身处国家的真实事件。日光流年也不例外。
这里是褪去了任何幻想的干瘪真实,却被用扭曲的比喻、夸张的形容词、浓烈的色彩充气丰满。初读文风有些不正经,有些变形,延年益寿的安详和红润出现在四十岁便无疾而终的脸上,另一人却脓水合着浓水白蛆哎哎哟哟爬动着,毫不违和的像是恰恰被人发现的事实或找到的理由,原来司马虎是因此上吊的呀!
下一秒时光倒流,三十九岁高寿的司马蓝、快死了的司马蓝,开始在注定命运的囚笼里鲜亮起来。
一个绚丽扭曲诡秘绝望的倒叙奠定全书基调,这种说现实却遮遮掩掩欲盖弥彰的做派比起歇斯底里初看更具观赏性而不显刻意,越是藏着的越是现实,越是变形的越是平静,回头细想原来初见这三言两语就已经把最血淋淋的展现眼前了。这种写作手法我是极为喜欢的,也是前30%能够一气呵成的原因(之后发生第一次价值观剧烈冲突,个人冲突本文中就不细说了。)
随后,围绕着不同年龄时的司马蓝从他自身到身边每个人以他们现有的知识和生活的边界为局限为活过四十做出的种种努力,每一步万能的旁观者都知道徒劳的、错误的,然而纵使心中呐喊千万次,也只能看着三姓村人一直一直热火朝天,为了翻土通渠有饭吃穿新衣去卖人皮人肉生意,卖了人皮人肉又被这花花世界吸引,一直一直在没有希望的道路上奔跑,付出难以衡量的代价。
不知道各位有没看过03版《钢之炼金术师》,爱德华曾说:“即便如此,我还是相信,努力过了,就会或多或少得到些什么,只要努力,任何人都能公平地得到回报,只要付出代价,就平等地拥有抓住幸福地机会。我想要相信那样的等价交换。”即便,“现实不是这样的。”
现实不是这样的,三姓村人的每一次方向错误的努力都迎来无尽的失望,每一次重新振奋起的火焰都像是最后的悲鸣,他们生来背负着别人酿下的苦果,从未有平等抓住幸福的机会。每一次倒叙与前一幕衔接,解决之前的谜团又引来新的迷雾,作者用恢弘热烈的画幅描摹了三姓村一代又一代人与天争命的悲剧。没错,悲剧,一场连真正敌人都不知道的悲剧。
污染,彻头彻尾的污染,人祸而非天灾,人民何其愚昧!人民何其悲哀啊!
而不到四十年的短暂生命里,依然有权力斗争,有娶妻生子,有尔虞我诈,有见利忘义,纵使生命缩短,人还是那个复杂的人。这与现实可有区别?一声叹息。就是这样的人类,可以抛弃所有残疾的孩子也可以以身饲鹰,可以让最爱的女人去做皮肉生意也可以自己带头卖人皮为村子筹钱,可以四十无疾而终也可以银针落地样微脆微亮地笑了笑,然后便把头脸伸送到了这个世界上。
如你要问,这与现实的边界在哪里,边界在于背景,人们在这个现实揉合着虚幻的设定中本色出演,而我们只能假想换作我等生于三姓村,结果会改变吗?我认为不会,最后,也只是在既定的有限的时空中做着同样困于人心人性的选择。
月黑风高,欢迎拍砖。
山人 - 鲜嫩多脂的鲁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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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摘叶,杀人无形。这是现实中顶级武林高手的境界,在艺术上专门有一个词来形容这种境界——神韵。再高,那就是形而上的“道”之境界了,不属于世俗烟火人间,不在今天讨论之列。
阎连科就是一个这样的高手,他用超现实的手法,描写了一幕幕荒诞、荒谬和冷峻、冷酷的场景。这些明显不真实的场景和事件,却让我们明明感觉就在身边、我们就在其中。换句话说,他的超现实,向我们传达的却是现实——现实的本质内核。他描写的内容明显不属于现实逻辑,但却符合现实中的精神逻辑、心灵逻辑——这可能就是他说的“内逻辑”吧,更加深刻地揭示了现实。或许,这就是他的“神实主义”。
就像卡夫卡的《变形记》、《城堡》等作品一样,我们都知道内容很荒诞,但同时也都感觉和知道他描写的就是现实,探索的就是现实的扭曲、人性的变异。而马尔克斯《百年孤独》中,马孔多百年兴衰的现实与虚幻,何尝不是一个时代的心灵变迁?拿这两年比较热火的《冰与火之歌》来说,我们都知道马丁写的就是架空历史的魔幻小说,但在阅读中读者会被其扣人心弦的故事情节对心灵、人性的深刻影射所震撼。他表面上只是借用了一个北欧的神话观、宇宙观,内容表现的却是对当前心灵与人性的反思与批判。
现代也罢,后现代也罢。当前人类就面临着这样一个信仰缺失、价值彷徨、人性异化的现实——每一个认真生活的人都逃不开的命题。具体到用几十年时间走完发达国家数百年“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发展历程”的急剧变化的当代中国,情况可能更加错综复杂,权力、名利、欲望、前途、命运……包括当今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谁也没有真正的安全感——不知道哪一天,厄运——吃不上饭、看不起病、甚至战争和死亡,就会“Duang”地从天而降。现在网络生态的各种奇怪现状,不就是当代中国在网络环境里的映射、不就是当代中国的一个缩影吗?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以前的人类从没有过这样丰富、浩瀚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遗产。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以前的人类也从未有过这样深刻、沉重的彷徨与失落、质疑与挣扎。日头一天天,来来回回,日子如流水般逝去,在冷冰冰的严酷现实面前,生命的意义与内涵经不起推敲。生与死之间,那一眼望到尽头的人生,越发地令人恐慌。为了抵制和忘记这种恐慌,我们勤劳、智慧、伟大的人类,就把人生机智地落脚为“活得好不好?混得好不好?”这样具体、急迫的任务了。
《日光流年》中,三姓村人头上始终缠绕着“四十岁魔咒”。现实中“四十而不惑”的人呢,四十岁之后的人生大多数也只不过是浑浑噩噩地生活罢了,还有谁真正去关心、去在乎五十知不知天命?权力在三姓村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有力存在、无处不在,“叫谁干啥谁就要干啥”,三姓村人跟随着权力,誓死要破除“四十岁魔咒”。在三姓村人心里,这是一个伟大、光辉的目标,一切都要服从于、服务于这个目标。
这部小说,无论风格、技巧、内容,都确实比较压抑、残酷,嗜血见骨,剥皮噙肉,而语言却又酣畅淋漓。它太现实主义了,全部的努力都是为了活着,一点点理想之光也是伴随着现实的残酷,带来的也只是依然残酷的现实——主角努力当村长,发誓要破除全村人“四十岁死”的魔咒,让情人卖淫挣钱来治病、引水,引来的依然是有毒的水;为了活着,努力生娃,村长上空回荡着成年人造娃的“交响乐”;为了活着,用自己的女人诱引外来的力量,到村子里开垦土地。主人公可谓在现实的压迫下,牺牲了所有,直到最后身疲力尽地躺倒在已经死亡、腐烂、生蛆的爱人身旁。
它血淋淋地撕开来的东西——那些生存、权力、理想,宿命般地被粉碎了。无论多么华丽的外表,揭开来看都是血肉;无论多么努力,结局一样悲惨,一遍遍地鞭打、拷问着人们“人生来原初的意义是什么”?阎连科自己说,这是写在40岁前的小说,来帮助他寻找人生原初的意义。古人说,四十不惑。他先后三易其稿,用了很大的力气来雕琢这部小说。
有人说这部小说描写的是“中国农民的心灵宗教史、生命救赎史”,我觉得这是降低的说法、求全的说法、暧昧的说法,这根本不是阎连科的原意,至少不是他的完整原意。他要描述的不仅仅中国农民的生死问题、心灵问题,更多地是在探索一个族群的心灵问题——一个族群、一个时代的心灵历程。他采用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倒叙方式,以此来不断追问“人生原初的意义”。这部小说,还是要按照作者设定的顺序去阅读,先看结局,再向后追溯人物的前缘,让我们始终带着这样的疑问——是什么原因让这个人有着这样的结局——向后面一路阅读,回溯寻找人生原初的意义。现实中,我们看到的每一个人,以前的他们都不是现在的他们,童年的他们也不是现在的他们。活着,生活没有变,但人已变。
在那个必然的结局到来之前,人们依然希望着、追索着。多么深切的绝望,从开篇即始,如影随形,越是希望,越是绝望。数十年,数代人,倏忽之间,呼啸而过,其间发生的一切毫无意义。人生应该从过程里成长成熟的,但三姓村的人没有,一切只是为了活着,像一根绳子一样,牵着狗一样的人,直到“死亡咣当一下落到头上”。
我们不能以上帝之眼去看故事、看其局限,而应该把自己放入情境之中体会人物。把这个故事、村子里的人扩展到一个地域、族群,其内里逻辑也是相通的。现实中的人们,也是这样吗?内外求索,日夜奔忙,千种束缚,万般焦虑,甚至卖皮卖肉……走得这么快,为了什么?那些违反人类良知的人性荒诞,是为了什么?就像阎连科的《受活》一样,在残疾人群的环境里,健康的人是异类;就像在现实中一样,在全力以赴、热血澎湃地追求名利权欲的环境里,疏离的人是异类。
作者把人物置于一种跳脱的极端环境中,逼迫人物作出反应、袒露人性。我们实在无需纠缠于什么内逻辑、半因果或者什么写实主义、魔幻现实、神秘现实之类的概念,只要有触动、有启迪,这些人物反应就是合乎逻辑的,况且其中的很多细节是写实的。就像三姓村人的“喉堵症”是全村人的共同业力一样,在“四十岁魔咒”的阴影下,在为了活着的压抑下,“他占了我半尺地皮”,“他的墓比我们的好”,“司马蓝要死了,你蓝十四也到三十七岁了,你两个都得死在我前边哩”……人性的卑微、荒诞、癫狂,带来了强烈的冲击,让我们冷汗涔涔——如果我们在那样的环境中,我们会怎样?我们在当前的环境中,和故事有多少区别?我们每日里孜孜以求所走的一眼望到尽头的路,意义何在?
司马蓝、蓝四十,为了理想也好,为了个人私欲也好,牺牲了那么多,值得吗?在阎连科眼里,这应该是一种努力超越命运的抗争,却愈发显得绝望、悲壮。白花花的日光下,充满了发霉的味道,生活像一滩烂泥一样袒露无遗。在最卑微的、最残酷的、最肮脏的烂泥里,却催生出最纯粹、最震人魂魄的人性之花——这经历了无数男人的肉王、用剪刀捅了自己下身很多洞、死后身体生蛆的蓝四十,让人哑口无言又心情激荡。
阎连科的心还是软的,他做不到像鲁迅一样“一个都不原谅”,也不像卡夫卡一样彻底地冷峻、绝望,他让司马蓝最后躺在了蓝四十身旁,给我们在一片惨淡中保留了一丝人性的温暖。就像作品结尾“司马蓝在如茶水般的子宫里,银针落地样微脆微亮地笑了笑”一样,世界又回到了原初的模样儿。或许,这是答案之一、意义之一。
这部小说的语言也很震撼,酣畅淋漓,猝不及防,给读者带来的就是活生生的人生,确实如阎连科所说,下了很大的功夫。“嘭的一声,司马蓝要死了”,这是一个鲜明的开头。再比如,毫无保留献身爱情的蓝四十一番连续不断、倾泻而下的绝望陈述后,“他就那么跪着一连朝自己脸上打了十几个耳光。冰白的响声飞满一屋子”。字里行间的听觉、视觉如在耳边、如在眼前,大段大段的绝望陈述后,分明是蓄积已久、倏忽而来的心灵震撼。这样的语言很多,读起来“冰白的响声飞满一屋子”……。
同时,阎连科并不注重细节描写,他只抓故事框架、脉络,他只追求作品要探索和揭示的内核,并在人物语言、对白中挖掘心灵与人性,真是能删得都删了,让读者阅读的节奏、感情变化很平衡。这不是一部传统意义上的常规小说,所有的形式、语言、技巧都在服务于作者要表达的东西,他不考虑趣味性、畅销性,但作品自有其内在的深刻“趣味性”——可能比较适合像我这种中老年人阅读吧。
至于说,阎连科的小说选材,总是围绕中国农村、河南农村等等,那是和作家的出生、成长经历有关,那是作家个人独特的先天存在,那是作家最熟悉的、无法超越的精神源头。作家只是从这个源头出发,去探索世界,他并没有停留在这个源头上,而是让读者通过这个源头、这扇窗户看到了一个更广阔的世界,甚至看到了更恢弘的心灵世界。
阎连科是当代中国作家的佼佼者、开拓者,是一个有自我要求的良心作家。你可以不喜欢他,但永远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他就在那里,“咣当”一声,让我们虎躯一震……
道不远人 - 事物并不能在获得真实意义之前就到达最佳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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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了@山人 (山叔)的心得感想也来谈一谈自己读完书后的心得体会,雁过留声毕竟不肯让脑中一段挣扎与碰撞的火星就随风去了。
说到这本书的心得体会该结合我儿时的成长生活环境结合来谈,或许更说的通(在缺乏一切物质农村成长)所以在书中描写荒诞情节让@金不换 不敢置信以至于问“关于此书与现实的分界”时我好想很笃定很急迫的说: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然而对于此刻这又并非是真的,满大街都在喊:艺术源于现实高于现实,作品怎么能写的真呢?越是剖肝沥胆的哭诉越只能换来冷眼与怀疑,没得失了尊严,不若换点真真假假的冷言冷语,让信者信让笑者笑。
所以艺术家的故事又怎么能辩真假呢?此刻分明灯红酒热,分明情思泉涌,分明舒暖安然。谁能记起一村的十几个小孩在“造人夜”月光下冥冥中的汇聚的背后有造物主怎样难以琢磨的哀伤。
写到这里无以为继,从此书中零部件谈一谈鸡蛋里头挑骨头,说一说我看到的。
村长,历任村长更像酋长,虽然多有不同姓格刻画,但三姓村各位人杰争村长的出发点的123依然受作者主观意愿支配。
女性,这个书中的几位女性很有味,作者即客观又主观即赞扬还浪漫,又不得不把她们推出门去“卖肉”,粘皮带肉看出了作者写这本书确实如他所说“写作品如同丢孩子”,(蓝四十得单说,蓝四十并没有四十,她是超脱了时间的女性,像是总在最好的年纪,像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蓝四十。如果这本书中的人物与作者绑在一起在高高低低的拼命跳动,蓝四十就是那个不轻易乱跳,却每次都能蓄力跳到最高的人)
社会,作者向来不惮以非常坏的印象去刻画所谓文明,但绝非是沷脏水,实在是在对当时这一片新生的文明废墟有足够的体查的描写,有些“外面社会”的恶,我到今天都还感受得到。
结局,大结局放在第一章,正如在此问评论里放的链接里的一人的评论一样,谢谢作者在我还认识不深时就先看到了结局,才让人痛的焦躁不安又不至于死去活来。然而每一卷都有一个结局,作者存心没有想让这群人活着,一如他内心的挣扎与残酷,卷卷不留情,但正是一卷卷的悲哀的结局描绘了中国人嚼不烂打不烂韧性。
这本书中的人物你没法去哀其不幸,有几次卖皮子时,有几次聚会时,有几次牺牲时,有几次夜中凝视时,他们何其有幸,何其高远,何其体面。
你也无法怒其不争,三代人都在挣,拿命证命,他们无法发问我从哪来,将要做什么,可以说他们一生都在做该做的事。
窃以为,这是这本小说的独特之处,也是作家阎连科的独特之处。
这本书高在明明是用气味气氛气场气韵来传递信息构建故事人物,但若是把人物人影重合来看,却又榨出一把意识流的琼浆玉液。
溢美之词锦上添花总是不缺,我还是想说这本书治了我一部份病,作家阎连科是一个百分有意思的人,值得我仰望的人。
先写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