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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见他,已是三十多年;今天见了,精神分外爽快。才知道以前的三十多年,全是发昏;然而须十分小心。不然,那赵家的狗,何以看我两眼呢? ——鲁迅《狂人日记》
若风 - 崇尚公平,平等,民主,自由。努力成为一名真正的基督徒。支持全球化和多元化。 不是游戏主播若风。所有言论都只是一家之言,权当笑话看看就好,千万别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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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idosper - 一粒尘埃/码农/作曲,公众号一埃居(ID:eidosperhome)正在筹建中,欢迎关注。华科论道群34253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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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人 - 鲜嫩多脂的鲁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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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的旅行者——前篇:精神传输 如果说,我还有那么可怜的一点量子力学知识的话,完全是因为我这几年看了很多相关书籍和论文,旁听了很多让我崩溃的量子力学课程。我之所以那么做,并不完全是为了接触“量子少年”或者“镇院之宝”,更是因为他。 还记得在“四维虫子”中我搬来的外援吗?那位年轻的量子物理学教授,就是通过这位朋友,我才认识的他。而且,在“认识”两字之前,我觉得应该还要加上:很荣幸。 在调研“四维虫子”案例大约两年后的某天,那位量子物理学教授急切地找到我,明确表示需要我的帮助。路上,我没得到太多解释,他只是告诉我要做的:确认那个人是不是精神病,即便我反复强调我没有独立确诊的资质。 于是我见到了他。 第一天。 我:“呃,你好……” 他:“你好,为什么要录音?” 我:“这是我的习惯,我需要听录音来确认一些事情,这样才能帮到你。” 他不确定地看了眼物理教授。 他:“好吧,我知道你来是确认我是不是有精神病的,如果我是个精神病人,反而会好些。” 我:“有什么事比成为精神病人还糟糕吗?” 他有点不安:“嗯……对你们来说,我来自另一个世界……” 我看了一眼我的教授朋友。 我:“您……从哪个星球来的?” 他:“地球,但是不同于你们的地球。” 我:“啊……异次元或者别的位面一类的?” 他:“不,我是另一个宇宙来的……确切地说,是一个月后的那个宇宙的地球。” 我:“……不好意思,你的话我没听懂,到底是另一个宇宙?还是你穿越时间了?” 他:“那要看你怎么看了。” 我再次看了一眼量子物理学教授。 他:“这个解释起来很麻烦,我还是尽可能让你先听懂吧,否则逻辑方面你会因为某些东西不明白而没法判断,不过你的朋友能帮到你。” 我:“好吧,你从头说吧。” 他:“宇宙不是一个,是好多个。” 我:“多宇宙理论吗?”那个我倒是知道,但是仅仅限于这个名词。 他:“我想想从哪儿说起……因为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是使用者。” 我:“OK。” 他:“你知道时间旅行悖论吧?” 我:“不太清楚,能说说吗?” 他:“是这样,假设你回到了50年前,杀了你祖父,也就不会有你了对吧?但是没有你的存在,你怎么会回去杀了你的祖父呢?” 我:“……的确是悖论,怎么了?” 他:“没多久后,解释不是这样了。后来被解释为‘不可改变性’。例如说你回到50年前,你却没办法杀死你的祖父。也许行凶过程中被人拦住了,也许你以为杀了他了,其实他没死,也许你根本找不到你祖父,也许你虽然杀了祖父,但是那会儿你祖母已经怀上你父亲了……大概就是这样,反正就是说你杀不了你的祖父,或者改变不了你已经存在的现实。” 我:“嗯,这个我明白了,悖论不存在了。” 他:“你说对了一半,悖论的确不存在。但是你可以在你祖母怀上你父亲前杀死你祖父……” 我:“那不又是悖论了吗?” 他:“实际上,你杀死了你的祖父,你的父亲还是会存在。只是,在你杀死的那个宇宙不会存在了,包括那个宇宙的你也不会存在了。” 我:“那个杀死祖父的我哪儿来的?别的宇宙?” 他:“是的,这就是多宇宙。实际有你存在的宇宙,有你不存在的宇宙;有你中了大奖的宇宙,也有你没中大奖的宇宙;有你已经老了的宇宙,有你还是婴儿的宇宙;有希特勒战败的宇宙,有盟军战败的宇宙;还有希特勒压根就没出生的宇宙,甚至还有刚刚爆炸形成的宇宙……很多个宇宙。” 我:“很多?有多少个?” 他:“我不知道,虽然我所在那个宇宙的地球科技比你们发达很多,但是我们那里的科学家们至今还是不知道有多少个宇宙。总之,很多。” 量子物理学教授:“这些在量子物理界目前还是个争论的话题,而且我们对多宇宙的说法是:宇宙在不停地分裂,有无数个可能。但是他告诉我宇宙不会分裂,就是N个,已经存在了。” 我:“同时存在?” 量子物理学教授:“没有时间概念,只能从某一个宇宙的角度看:那个时间上稍早一些,这个时间上稍晚一些,还有差不多的……” 我转向他:“是这样吗?” 他:“比这个还复杂,在你说的同时概念里,有下一秒你眨眼的,还有下一秒你舔嘴唇的。” 我忍不住眨了眼又舔了一下嘴唇。 我:“原来是这样……在你们那里能确认多宇宙的存在吗?” 他:“是的,否则我也来不了这个宇宙。” 我:“……对了,你刚才说你们的科技比这个宇宙的地球发达很多?能举例吗?” 他:“嗯……我留意了一下,最明显的就是你们还用喷气机,我们已经开始有反重力运输工具了。” 我:“……好吧,听起来很先进很科幻,怎么做到的?你应该知道。” 他:“自从发现了引力粒子后就能做到了,用反重力器。” 我:“那你可以做出来一个给我看吗?” 他像看一个白痴似的看着我:“我又不是机械或者物理应用学家,我怎么知道那东西怎么做?你们的这个地球有喷气式飞机,你知道那是涡轮增压的原理,但是你做一个我看看?” 我:“呃……好吧,那么既然你是别的宇宙来的,你总该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吧?别说你一觉睡醒就过来了。” 他无视我的讥讽:“通过惠勒泡沫。” 我:“毁了什么泡沫?没明白。” 量子物理学教授:“他说的是量子泡沫,不是毁了,是惠勒。你们的地球也有惠勒吗?”后半句是问他。 他:“有,我们宇宙的地球和你们宇宙的地球相比,除了我们科技上发达一些,基本差不多。反重力器也是才有没多久的,至于多宇宙穿梭是政府行为。” 我有点眩晕,我觉得如果是一个科幻发烧友坐在这里都会比我明白得多。这些年我面对过很多种看似完善的世界观。有依托神学或者宗教的,有建立在数学上的,还有其他学科的,当然也有凭空胡说的。但是我最讨厌建立在物理基础上的——如果精神病医师面对的大多数患者都是这类型的话,我猜物理系毕业生们在就业问题上再不用发愁了。 我打断他们俩:“不好意思,麻烦你们谁能解释下那个泡沫是怎么回事?” 量子物理学教授:“惠勒泡沫,也就是量子泡沫,那是一个形容的说法而不是真的泡沫。在宇宙形成后,整个宇宙在扩散,宇宙中不是绝对同质的,是不规则分布的。宇宙中星系就是不规则分布的,这个知道吧?实际上我们已经证实了。在非常非常小的维度上——不是纬度,而是四维时空的‘维’。在很微小的维度上,时空也是不规则的,是混乱状态,就像一堆泡沫一样杂乱无章,比原子微粒还小。有些量子泡沫会有虫洞。因为量子泡沫这个词是物理学家约翰·阿齐博尔德·惠勒创造的,所以也管那个叫惠勒泡沫。” 我痛苦地理解着那个泡沫的存在。 我:“是个微缩的宇宙?” 量子物理学教授:“可以这么理解。或者从哲学角度理解,微观其实就是宏观的缩影。” 我:“好吧,我懂了。”我转向他:“你的意思是说,你从那个比原子还小的泡沫里找洞钻过来了是吧?” 他笑了:“不是钻,而是传输。” 我:“你是学什么的?在你那个宇宙的地球……有大学吧?” 他:“我是学人文的。” 我:“你们的政府为什么不派士兵或者物理学家过来,而派人文学家过来呢?” 他看着我不说话。 我的确有点儿说多了,只好回到正题:“好了,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怎么传输过来了对吧?因为你不是技术人员……” 他打断我的话:“我知道怎么传输。” 我和量子物理学教授飞快地对看了一眼。 我们几乎同时问:“怎么做到的?” 他:“数据压缩。” 量子物理学教授:“你能说得详细点儿吗?” 他:“是把我的个人信息转变成数据后,通过电子,实现在这个宇宙重塑。” 我:“怎么回事?你是说把你转变成数据了?” 他:“对,我的一切信息数据。” 我:“我不懂。” 他:“嗯……举个例子,这么说吧,一个外星人偶然来到了地球,觉得地球很有意思,想带资料回去。但是因为是偶然来的,自己的飞船不够大,不可能放下很多样本。于是外星人找到了一套大英百科全书,觉得这个很好,准备带回去。但是发现那还不行,因为那一套太多也太重了。外星人就把字母全部用数字代替,于是外星人得到了一串长长的数字,准备通过飞船的计算机带走;但是外星人又发现飞船上的计算机还要存储很多画面和视频,那串大英百科全书数字太长了,占了很多硬盘空间——我们假设外星技术也需要硬盘。那怎么办呢?外星人就测量了自己飞船精确的长度后,把它假设为1。又把那串长长的大英百科数字按照小数点后的模式,参照飞船长度,在飞船外壳上某处刻了很小的一个点。于是外星人回去了,他只刻了一个点,却带走了大英百科全书。回去只要测量出飞船的长度,再找到那个点在飞船上的位置……” 我:“我明白了,那个点所在的位置精确到小数点后很多位,就是那串大英百科数据,对吧?” 他:“是这样。” 我:“这个很有意思……但是跟压缩你有什么关系?” 他:“把我的信息压缩成数据,按照脑波的信号用电子排列。这样我就成了一串长长的电子信号,电子可以通过惠勒泡沫来到这个宇宙。” 量子物理学教授:“不对,讲不通。你现在的存在是肉体,不是信号。这边宇宙怎么再造你的肉体呢?” 他:“嗯,现在我们的技术没有那么好,所以只能找到我存在的其他宇宙,把我的电子信号传输到这个宇宙的我的大脑中,这样实际意识也是我了。” 我:“附体嘛……” 他:“可以这么说。” 量子物理学教授:“那你怎么回去呢?” 他:“大脑本身就可以释放电子信号的,虽然很弱。利用这点,每次传输都附加标准回传信息……我的脑波信号,开头部分是定位信号,结尾部分是回传信号。到了回传信号的定时后,定期在这个宇宙的替身大脑释放一个信息,刺激一下,然后这个大脑就会释放具有我特征的电子信号回去,那边负责捕捉接收。这样就可以了。” 我努力听明白了:“也就是说那边你的肉体还存在,你存在于两个宇宙……呃,一个宇宙的你,存在于两个宇宙,是吧?” 他:“就是这样。” 我:“精神跨宇宙旅行啊……可行吗?”我侧身对着量子物理学教授。 看量子物理学教授表情是在仔细想:“目前看理论上完全没问题……不过我的确没听说过……” 我转回头:“但是你为什么找他呢?”我指的是量子物理学教授。 他:“我想询问一下这个宇宙地球的量子物理程度,我希望能有人想个办法帮助我。” 量子物理学教授:“他两天前就该回去了,但是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他:“是的,我回不去了。” 迷失的旅行者——中篇:压缩问题 傍晚的时候,那位 “时空旅行者”走了,我则住在朋友家了。 我:“你觉得他是精神病吗?” 朋友有点急了:“你问我?我找你来就是问你这个的啊!” 我:“你先别激动……因为我对你们说的那些宇宙啊,泡沫啊,不是很明白,所以我没法做判断。你先告诉我他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属于量子物理科学范畴。” 量子物理学教授:“嗯……有些地方我也不是很明白。例如说到反重力装置的问题。他提到了引力子,这个……万有引力是一个现象,为什么会有万有引力,从根本上说还是未知的。” 我:“……啊?!” 量子物理学教授:“现在没人知道,引力场的存在是不是事实。所以说他提到的这个的确很有意思,如果真的发现了所谓的引力子,反重力装置还真有可能实现,那就可以说是一个重大的科技进步了。” 我:“还有吗?还有你觉得是瞎掰的没?” 量子物理学教授:“难说,我想明天他来了我详细地问一下。如果真的是他说的那样,那么他作为参与者肯定会对那方面知识有一些掌握,哪怕是岗前培训也得知道一些,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就放过来了,违反常理。而且他也提到过这是政府行为,那么岗前培训应该是有的。我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点,因为目前我所了解的量子力学知识里面,没听说过这种传输方式。哪怕他能说个大概,理论上可行都行……否则就是胡吹了。” 我:“你是说你有点相信他说的?” 量子物理学教授:“嗯……有点。因为关于穿越量子泡沫那方面,眼下的技术还是实验阶段,例如无条件电运——就是在我家这里无条件地把一个东西传输到你家。目前虽然可以做到,但是只能运送很微小的粒子……” 我:“停,电运啥的太复杂了,还有就是多宇宙理论是怎么回事?我听不懂就没法判断他是不是胡吹的,你必须今天晚上教会我。” 量子物理学教授认真地想了好一阵儿:“嗯……我试试吧……但是我只能说尽力……你原来听课都听哪儿去了?” 我无比坦然地承认:“睡着了。” 他叹了口气:“来我书房吧。” 坐下后,他认真地看着我:“这样吧,我看看能不能压缩最实质的内容,用最直白的方式给你解释下多宇宙理论。还记得双缝干涉实验吗?嗯……从这儿说吧:在19世纪的时候,物理界有个共识,像光啊、电磁啊,这类的能量都是以连续波的形式存在的,所以我们至今都在用光波、电磁波这类的名称。发现这个是19世纪物理界的很大成就。如果有人对此质疑的话,用一个实验就能证实这一点。” 我:“双缝干涉实验!” 量子物理学教授:“对!其实这是个很简单的实验,任何人都能做。” 我:“欸?是吗?那你现在做给我看!” 量子物理学教授:“别急,等我把理论知识贯彻完。咱们先说第一步:假设啊,假设你在我这个门上弄出个竖长条的缝隙来,我站在外面用手电向里面照射,你关了灯在屋里看,墙上会有一条光带对吧?” 我:“对,怎么了?” 量子物理学教授:“好,现在假设在门上掏了两个竖长条缝隙,我还是站在外面用手电筒照射,你会在屋里的墙上看到几条光带?” 我看着他:“两条吗?” 他在关灯前神秘地笑了下,然后打开了手电筒,用那张有两条缝隙的硬纸挡住光束,墙上出现了一系列的光栅。我发出惊叹:“天哪,居然这么多!” 量子物理学教授:“看到了?” 我:“怎么会这样?” 他重新开了房内的灯坐回我面前:“透过缝隙的光波是相干涉的,在有些地方互相叠加了,然后就是你看到的,出现了一系列明暗效果的光栅。” 我:“真有意思!” 量子物理学教授:“我们假设门被掏出了四条缝隙,墙上的光带会是多少?” 我:“呃,我算算……加倍再加上叠加……” 量子物理学教授:“不用算了,这种情况下得到的光栅只有刚才的一半。” 我:“四条缝隙的比两条缝隙的光带少?为什么?” 量子物理学教授:“因为缝隙过多,就造成了光波互相抵消掉,这也就是光干涉现象。这个实验叫‘杨氏双缝干涉’,你回家可以尽情地做这个实验。” 我:“嗯,我也许会做的。但是这跟多宇宙有什么关系?” 量子物理学教授:“有,实验证明了光是波,但是后面出了个小问题:用光照射金属板,会产生电流,没人知道为什么。后来经过反复试验,通过研究金属板上光线的量和产生电流量的关系,得到了一个结论。” 我:“直接告诉我结果吧。” 量子物理学教授:“结果就是:光其实是以连续而独立的单元形式存在的能量,也就是,粒子。这就是量子物理学的开端。” 我:“可光不是波吗?” 量子物理学教授:“物理学家们也开始争起来了,但是谁都没办法否定——因为这不是说说的事,计算过程都摆在那里,没有作假。这种混乱直到爱因斯坦对原子和粒子的研究结果发表后才结束。爱因斯坦把光粒子叫作光子,因为光子冲击了金属板,才产生了电流。” 我:“那杨氏双缝干涉实验怎么说?” 他笑了:“到了现在,已经证明了光子是带有波特性的粒子,它具有波粒二象性。” 我困惑地看着他:“好吧,我接受。不过你说了这么多,半句没提多宇宙的问题。” 量子物理学教授:“这是我要说的。通过前面的实验你看到了光的互相干涉,也就是说,光才可以干涉光。而后面又确定了光子这个问题。物理学家们就想:如果每次只放出一个光子,用专门的光感应器来接收,这样就没有干扰了,对吧?” 我:“嗯,应该是这样。” 量子物理学教授:“但是实验结果让所有人都不能理解。光子的落点很没谱,这次在这里,下次在那里,完全没有定式。” 我:“嗯……假如你计算下概率?” 他摇了摇头:“不要用数学来说,这是个真正的实验,真正的光,真正的感应器,在地下几公里的深处,排除了能排除的所有因素。但是,没有定式。” 我恍然大悟:“啊……你是想说,来自其他宇宙的光子干扰了这个光子……那么,怎么来干扰的?” 量子物理学教授:“还记得量子泡沫吗?” 我:…… 量子物理学教授:“所以关于多宇宙的问题,还在争论不休。因为那个实验没有问题,但就是没有答案,只有多宇宙才能解释。而且,没有人能证明这个说法是错误的。但是,这彻底颠覆了我们目前所知道的很多东西。这个解释过于大胆了,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我疲惫地倒在椅子上——天哪! 因为这一天有太多东西冲击进来了,以至于那天晚上我花了很长时间才睡着。 第二天。 我的朋友也一脸疲惫地坐在我旁边,而那个“旅行者”显得平静而镇定。 我:“……你昨天回家了?” 他:“对。” 我:“这里跟你那边,除了那个反重力装置外,还有什么不同?” 他:“你们南美是十几个国家各自独立的,在我们的地球南美是联盟形式存在,就跟欧盟似的。” 我:“哦?这样多久了?” 他:“筹备好多年了,成立了一年多。” 我:“哦,美国总统是布什?”(当时是2006年) 他:“对。” 量子物理学教授:“你能说说你们的那个反重力装置是怎么制造引力子的吗?” 他:“制造?不,不是制造,而是改变引力子的方向。” 看得出量子物理学教授有点诧异:“……那怎么改变的,你知道吗?” 他:“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我:“好吧,那说些你知道的吧。” 他:“嗯,我都会说出来,如果你们觉得我说的有严重的问题,或者真的是精神病的话,也就立刻告诉我吧。” 我点了点头:“没问题,你能说说关于传输的事吗?” 他:“好,那个我知道不少。” 量子物理学教授抢过我的本子和笔准备记下他看重的一些方面。 他:“说传输就必须说大脑和人体。在我们通过DNA技术成功了解了大脑机能后……” 我打断他:“你说你们彻底破解了大脑的全部机能?” 他:“全部?算是大部分吧,记忆部分基本没有问题了。” 我和量子物理学教授对看了一眼:“好,请继续。” 他:“在了解大脑机能后,生物学家发现大脑的很多功能如果没有和肢体的互动就不能彻底了解,于是他们开始虚拟人体。” 我:“虚拟?呃,是在计算机上模拟人体对吧?” 他:“对啊。” 我:“可是人体的细胞量那么庞大,计算机也许能扫描一下,但是全部转化成信息还得按照人体的机能运作,那不可能实现啊!难道你们的地球有什么量子计算机?” 他:“呵呵,超级计算机还是有的,反正我们做到了,用压缩技术做。” 我:“你还没说完思维压缩的问题呢,现在又提到人体压缩。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笑得很自信:“打个比方说:你拍了一张蓝天的照片,一片蓝色对吧?如果把照片放很大,会看到很多排列在一起的像素点。每个像素点的蓝是不一样的,它们都有自己的独立信息。相机的功能越好,像素点越多,这样看上去蓝天更加逼真。但是这样这张照片的容量会很大……” 我:“矢量图?” 他:“是的,就是那个意思。但是这张照片如果不需要放那么大,就会技术压缩那些像素点。比方说如果这一个像素点和旁边那个像素点看上去差不多,那就不用储存两个像素点,把它们用一个信息表达就好了。如果这一片像素点都看起来差不多,那么把这一片像素点都变成一个。这样按照需要的清晰度,把那些像素点全部压缩了,照片容量会小很多。如果不需要放大很多,那么根本看不出来,这是像素压缩技术。我们用的就是这种技术。先扫描下细胞,把一些差不多的合并为一个信息,这样就轻松多了,比方说表皮细胞,我们以一平方毫米为单位,记录一个信息,或者记录一平方毫米单位的肝脏细胞……诸如此类。大脑细胞也一样,但是可以将精度提高一些,例如百分之一毫米为一个基础单位。这样就可以压缩了。” 量子物理学教授:“扫描的仪器……” 我:“呃,这个问题不大,我们也可以,利用核磁共振同时再辅助射线什么的,虽然花点时间,但是能做到。那些设备肯定不是医院里那种级别的……不过……” 我转向“旅行者”:“要是那个样本细胞不健康,有潜在危险,那岂不是那一片就都完蛋了?” 他:“这个我知道,但是我们也不必关注是否有个别细胞不健康的问题,毕竟不是要重新制造一个躯体出来,只是模拟就好了。利用模拟出来的虚拟躯体,和大脑的主神经连接就可以和大脑产生互动了,也许不那么完美,但是无所谓,因为目的不是完美,只要弱电刺激啊、神经反射啊、大脑啊,能按照我们的要求工作就可以了。然后停止其他智能反应,只保留生命维持的功能,也就得到了一个相对平和的大脑状态,这时候,刺激大脑记忆部分,让记忆部分释放那部分的弱电,再从中提取记忆信息,然后用电子按照大脑本身的模式,即时发送到这里。开头部分加一个强信号定位,结尾部分加一个回传定时记忆,好像在线传输那样传过来了。于是,我就到了。” 我们听得目瞪口呆,因为这似乎真的是可行的——除了发送回传那部分。 我:“这样啊……那就是只要记忆过来就好了……你们的地球治疗失忆一定没问题了!” 他:“对,没错。接着说我,我知道我是来干吗的,我要做什么,足够了。至于现在的我是不是心脏不如那边好,我的指甲比这边长了还是短了都是无用信息,只要记忆过来就没问题了。” 量子物理学教授:“你是说有两个你吗?带着同一个记忆的?” 他:“可以这么说,不过从我过来的那一刻,我们的记忆就不一样了,那边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那边也不知道,除非记忆回传。” 我:“你这个说法,好像是灵魂分成了两个啊!” 他有点不以为然:“知道你们这里对多宇宙是怀疑态度,因为那样就等于有很多个上帝,很多个佛祖,很多个奥丁,所以你们就否定!是这样吗?我不清楚在你们地球上的人都怎么想的,在我们那里这不是问题。灵魂怎么就不能是很多个了?神怎么就只能有一个?没有神就没信仰了?难道没有上帝人就不爱了?没有佛祖就没有开悟了?没有教廷就道德沦丧了?到底是信仰自己的心,还是在迷信一个人或者一个组织?真正的信仰是不会动摇的,哪怕没有神都不能影响自己的坚定,这才是信仰。真正的信仰,能包容所有的方式,能容纳所有的形式。只有迷信的人才打来打去呢,整天互相叫嚣你是错的我才是对的,你是邪道我是正途。这是迷信,不是信仰。” 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甚至开始羡慕那个“他的地球”了。 量子物理学教授:“嗯,这个话题先放一边,我想知道一个技术问题:你们怎么确定能传送到这个宇宙的?定位怎么做?” 他:“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看到某个场景的时候突然觉得似曾相识,甚至可以预知下一秒发生的事情?” 量子物理学教授:“有过,但是那是大脑记忆部分产生的临时幻觉和错误。” 他:“错误?产生错误还能预知下一秒?不对吧?其实那不是记忆错误,而是你的脑波瞬间和其他宇宙的脑波相通了。而相通的那个恰好是比你早一点的那个宇宙,你得到了另一个自己的记忆信息。那种事情很少就是因为你没办法长时间保持和另一个自己的联系。原理你应该清楚,其实就是另一个你的大脑记忆弱电信号通过量子泡沫传输给你了。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 我和我的朋友都有点蒙,尤其是我,有点儿恍惚,我觉得有精神病的是我们。因为所有的疑点在他那里都轻松解决了。 量子物理学教授:“呃……你刚才提到稍早一点的那个宇宙……我们的看法是宇宙是不停分裂的,而不是早就存在了无限个……” 他:“你……唉,不觉得这个说法太主观太矛盾吗?分裂以什么为标准?过去、现在、未来所有可分裂的点都在不停地分裂。分裂后就消失了?没了?就你选择后分裂的还存在?这种问题……这么简单的逻辑问题……我还是学人文的我都知道……” 量子物理学教授有点不好意思了:“因为我们的地球对于多宇宙是不确定的。” 他:“好吧,是我有点着急了,对不起。我很想知道,从逻辑上,从技术上,我说的这些……这么说吧,我是精神病吗?” 我:“老实说,如果你是的话,那么你是我见到的最……高深也是最可怕的精神病了。你说的基本可行。但是,不能排除你是偶然从什么地方得到的这些知识。不过,我想安排你尝试一下催眠,那个对你、对我们应该有很大的帮助。”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也许……吧……如果催眠能找到我记忆里的那个回传信号就好了,有那种可能吗?” 我:“我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还的确有可能!” 他期待地看着我:“那我终于可以回去了。” 迷失的旅行者——后篇:回传 第二天晚上。 量子物理学教授:“你觉得他……正常吗?” 我:“不正常。” 量子物理学教授:“你是说……” 我:“一个人要是这种情况算正常吗?我没看出他不正常,所以才不正常。如果他胡言乱语或者随便说点儿谁也听不懂的语言我倒是很容易下判断。但是现在,如果他是正常的,那么我们是不是就都不正常了?” 量子物理学教授:“……逻辑性呢?” 我:“逻辑性……我已经见过太多逻辑完善的病人了,只不过他们对事物的感受错位了。而且很多比你我更理智冷静。不过这个……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量子物理学教授:“可能是我们不对劲吧?我觉得很可怕……” 我:“我也是……” 他看了下我:“你好像比他痛苦。” 我点了下头。 量子物理学教授:“从目前看,很多内容的确是他说的那样,只是技术上我们还没达到。不过,也许用不了多久技术上真的能实现了,这个才是最可怕的。” 我:“他说的那些科技水平,现在我们到什么进度了?” 量子物理学教授:“不知道,最近五年关于无条件量子电运方面,相关学术杂志上基本没有新内容了,偶尔有也是理论上泛泛的空谈。” 我:“没有进展?还是说各国政府都在偷偷地干?你是阴谋论者吗?” 量子物理学教授:“我不是。但是偷偷干是正常的,毕竟这个技术太诱人,可以说是把技术前和技术后划分为两个时代了。” 我:“这么严重吗?” 量子物理学教授:“想想看,凭空运送,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接收者的个人信息就够了。我凭空就弄出一个苹果在手里,让你眼睁睁地看着我变出东西——还不是魔术师那种动作飞快的把戏,而是让你看到一些东西在我手中组成。你不觉得那是神话吗?我现在突然怀疑过去的神话传说都是真的了。原本那是真实的,后来成了历史,当文明衰退后,后人看了那些不相信,历史就变成了传说。如果反重力装置便携化,如果量子电运技术便携化,如果记忆接收芯片植入大脑,你可以自由地飞,你可以凭空拿到东西,你可以不用上学就得到你需要的任何知识,那不是神话是什么?之所以认为是神话,是因为科技程度还达不到。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知道这些听上去像个科幻晚会的发言。但我是以一个量子物理学教授的身份说的这些。我不信有什么神,我相信人类自己就是神——唯一的问题是:人类这个新的神,是否能控制自己的技术不毁灭自己。所谓的科学技术问题,都不算什么,唯一存在的问题就是:人到底是不是能控制住自己所创造的一切,而避免自我毁灭。” 我想了好一阵儿:“嗯,如果我有小孩我不会让他选择魔术师职业的,下岗只是迟早的事。还有,你准备改行教哲学了?” 量子物理学教授笑了:“改行教文学了——如何撰写悲剧,故事梗概就是:因无法控制的科技,导致了人类的自我毁灭。” 我:“你需要做精神方面的鉴定吗?我可以帮你。” 量子物理学教授:“需要的时候我会找你。” 我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量子物理学教授:“需要的时候……怎么了?” 我:“天哪!原来是这样!” 第三天。 我单独约了“旅行者”在一家茶餐厅见面。只有我和他,没有我的量子物理学教授朋友。 他:“不是说一周后才催眠吗?” 我:“嗯,那个没问题,在那之前我想再问你一些事。” 他:“哪方面的?” 我:“一个技术方面的,我还没太明白呢。” 他:“你问吧,我知道的肯定会告诉你。” 我:“你能告诉我,你以前有过传输经历吗?” 他:“没有过,这是第一次。” 我:“哦……那么你听过别人,就是有过传输经验的人讲过吗?” 他:“讲过,传输的一些必要知识和原理有人讲过,注意事项什么的都说了,但是没有更细致的东西了。我说过吧?这是政府行为。就是这样。” 我:“好,我明白了,那么这项技术是成熟的吗,对你们来说?” 他认真地看着我:“很成熟,虽然各国政府对外都宣称还是理论阶段,但是实际上很多政府之间都在合作,只是很隐秘罢了。” 我:“你说很隐秘,那么你怎么知道原来的实验呢?” 他:“最初的阶段我还没加入,为期五六年吧,都在进行一个叫‘观察者’的实验。等到技术等方面都稳定了,才开始大规模招募——当然不是在社会上招募。但是人员已经很多了,现在这个项目的核心人员,基本上都是最初的‘观察者’。像你们说的,军人啊、物理学家之类的人。” 我:“你们现在的项目叫什么?‘再次观察者’?” 他笑了下:“不,旅行者。” 我:“你在那边有家人吗?啊……我是指你结婚了?” 他:“没有,我跟父母住在一起,跟这里一样。” 我:“我们的地球和你们的差别大吗,到底?” 他:“其实差别不大,但是我被派过来的原因是他们说这个阶段是个分水岭,我们以后和你们的宇宙会逐渐拉大差距,所以需要有人来。” 我:“你们这次多少人?” 他:“很多,20多个。” 我:“不在一起吧?你们彼此知道身份吗?” 他:“不在一起,彼此不知道,因为出差错会很麻烦,毕竟我们有你们没有的技术。” 我:“如果你回不去了,你想过怎么办没?” 他严肃地看着我:“我很想回去,因为总有一种我不属于这里的感觉。” 我:“你能告诉我回传那部分是怎么回事吗?” 他:“回传就是在记忆电子流结尾的部分……” 我:“不,我问的不是技术,而是回传后,会怎么样?” 他愣了:“回传后?” 我:“我没听到过你说记忆消除部分,是不是回传后你的记忆就消除了?或者我反过来问:当初你被传输后,那边的你就是空白记忆状态了吗?” 他惊恐地看着我。 我:“我昨天仔细想了,总觉得有个问题,最初我没想明白,也忽视了。我猜,即便回传了,你还是在这里对吧?你的那个世界的记忆没被抹去对吧?你昨天也说过。从传送的那瞬间起,你和原来自己的记忆就不同了,你们是分开的灵魂了——假如说那是灵魂的话。同样道理,你回传了记忆,等于拷贝了一份回去,但是你依旧还在。是不是?” 他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 我:“我知道我帮不了你了,因为我……没有消除记忆的能力。” 说完我故作镇定地看着他,但是心理上有着巨大的压力。 他抱着自己的头努力控制着身体的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谢谢你到目前为止所做的一切,我接受了。” 我看见他眼里含着眼泪。 我:“其实……” 他:“好了,我知道了,我也明白那句话了。” 我:“哪句话?” 他:“记得在培训的时候说过,我们这个项目的名称是‘旅行者’。你们也有那个吧?旅行者探测器。” 我:“呃……美国那个旅行者探测器?” 他:“那次我们都被告知:这个项目为期十年,对于其他宇宙的信息,是像旅行者探测器一样,源源不断地往回发送。我最初的理解是要来很多次,现在我明白,是单程。” 他笑了一下,但那笑容很是凄凉。 我:“……我觉得……其实你并没有,离开你的地球……” 他:“那我算什么?附属品?信号发射器?” 我:“……你知道这超出了……呃,超出了……” 他:“传统道德?现有的人伦?还是别的什么?” 我沉默了。 他:“没关系,谢谢你。我今后就在这里生活了,我也不必刻意做什么,反正他们也能源源不断地得到相关的信息,我存在的意义就在于此。” 我:“另一个宇宙的你,也会感受到的……我是指你在这里的感受……” 他:“是的,是这样的。” 说着他站了起来。 他:“我该走了,再次谢谢你。” 我:“怎么说呢……祝你好运……” 他犹豫了一下后,认真地看着我:“我真的希望自己是个精神病人,因为那样也许还会有治愈的机会,还有一份期待。” 我在窗前看着他出了茶餐厅渐渐地走远,心里很难受。 量子物理学教授从不远处的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坐下:“告诉他了?” 我:“嗯……” 量子物理学教授:“他接受吗?” 我:“有办法不接受吗?” 我们都沉默了一会。 量子物理学教授:“我突然觉得我们这样很讨厌,就让他等待着不好吗?还有个希望存在。” 我:“也许人就是这么讨厌的动物吧?想尽办法知道结果,但是从来不想是否能承受这个结果。” 量子物理学教授:“他……不是精神病人吧?” 我想了想:“他应该是。” 量子物理学教授:“为什么?” 我:“我没说太多,只是提示了一些他就明白了。我猜他可能早就想到了,但是不能接受,所以一直避开这个结论。” 量子物理学教授:“可能吧……就在这里生活着吧,反正也差不多……” 看着窗外,我想朋友也许说得对,但是我们都很清楚,对于迷失的旅行者来说,这里不是他的家,这里永远都是异国他乡。可他没有选择,只能生活在这个异乡。也许总有一天他会解脱。但在这之前,只能默默地承受。直到他的身体、他的记忆,最终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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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个回答
碳酸锂 - 此用户非常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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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我每天回到房子里除了看看电视剧,就是打打游戏,既没有大声喧哗也没有乱砸东西,平时和她聊天也没有胡言乱语过,怎么就被说成精神病了?想赶我走就赶我走,理由没必要这么勉强吧?倒是我那几个室友,一个个的倒是不怎么正常,不赶他们倒赶我走,我看房东才是个精神病。
不过说到我的四个室友,还真是有点奇怪呢。暂且叫他们ABC吧,因为最近我记忆力突然下降很多,一时间有点想不起他们的全名。
A是一个厨师,不过他非常爱干净,身上每天没有半点油烟的味道,但是他爱干净的地步在我看来已经是一种病态的地步了。因为每天只要一回家,他就会洗衣服,不停的洗衣服,一边洗一边念叨”千万不能有油烟残留,千万不能有油烟残留“,并且每次只要我们其他几个人一用除非A都会将厨房的每一个角落都仔仔细细打扫一遍,连燃气灶的旋钮都不放过,嘴里还是一样的念叨”千万不能有油烟残留,千万不能有油烟残留“,每次他念叨这句话的时候,我都打心眼觉得他是个精神病。
B是一个程序员,比起A病态般的爱干净,B让我觉得他更是一个精神病。经常听说程序员写代码的时候要细心,因为很可能一个符号出了问题程序就会跑不起来,所以很多程序员会在写代码的时候小心小心再小心,甚至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的DEBUG。但是B所表现出来的小心,却让我根本无法理解。就说个小事吧,平时上完厕所关门,这家伙会反反复复跑回去好几次,就为了检查门是否真的关好了,还要洗碗的时候,明明三分钟的事情,不洗三十分钟他压根就停不下来,和吃了炫迈一样,我们私底下都戏称他是强迫症患者,不过我觉得也许他真的患有强迫症。
C是一个女孩,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她的具体工作,不过她的作息很奇怪,一般是晚出早归,听外面的人说她好像是在某个夜总会上班,不过话说回来,在那种地方上班,脏事估计也不少。所以平时我们几个人是有点排挤C的,就好像把她当作不存在的人,不过C也不生气,从来没和我们计较过。但奇怪也就奇怪在这里了,我们和C在一起住了那么久,从来就没见到C和我们说过话,甚至除了进门走到卧室那几秒,我们都见不到C在房子里走动,某种程度上说,C也应该是一个怪人。
唔,怎么一不小心就讲了这么多。对了,昨天房东说我是精神病要把我赶走后我特别不服气,于是我今天挂了个号,专门去看了精神科,我要向她证明我压根就不是什么精神病,即便我走人了也不能这么诬陷我。
但是。。。我今天刚刚到了医院看完医生就被直接关到了封闭独立病房,我告诉医生我没病要医生放我出去,可是医生不但不理我还把我捆了起来,唉,看来我连最后的自由都失去了。
无聊之中,我将视线投到了电视上,看到的第一则新闻就是”饭店厨师半夜奸杀女房东,于今日下午四点被被捕“
仔细一看,新闻的特写镜头就是我家附近。唉,这些人,不去抓真的精神病,过来抓我,我看这些医生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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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总是自作聪明,
以为我在下一盘大旗。
而我,
只不过是随心所欲。
还有一群疯子,
总觉得我是错的,
我决定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狗腿子,
是我最爱,
听话,
而又勤快。
有一小群混账,
居然想害我,
我要把他们通通杀光光!
没有什么是我办不到,
万兴居赐予我力量。
Eidosper - 一粒尘埃/码农/作曲,公众号一埃居(ID:eidosperhome)正在筹建中,欢迎关注。华科论道群34253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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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过几个ID,是:一些、优秀、音箱、有限。
啊,今天又是周三了呢,我得给女神买点礼物快递过去。
榴莲、苦瓜、大蒜都送过了,这次送香蕉吧。
虽然我没有在QQ上和女神说过话,但是我换了新ID会发动态的,女神肯定能看到。我取这些ID真是用心良苦啊,满满的深意。像我这么体贴入微的男人,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呢。精心的ID,精心的礼物,我真是个好男人。礼物坚持一月一送,多有耐心,还是我专一,有恒心。大概坚持一年后,女神一定会难以离开我这么好的男人吧,现在过半了呢。听说前一段时间有个男的,和女神聊完天后就去群里和别的女生聊天,真是脚踏n只船啊,真不专一。想必女神早已明白他不是真心,也明白我是真心了吧。
哦,赶紧填一下快递单子:
我满怀爱心的写上女神的名字——夏影,哦,还有最重要的发件人——李芦。
山人 - 鲜嫩多脂的鲁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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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为三个部分,目录如下:
前篇:精神传输
中篇:压缩问题
后篇:回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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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听说过,有一个疯子大清早手持提灯,跑到菜市场,不断地大喊:“我找到上帝了!我找到上帝了!”由于四周的人均不信上帝,遂引起一阵骚动;怎么搞的!他失魂了吗?其中一个说道。他是不是走错路了?另一个说。还是他迷失了自己?他害怕我们吗?他在梦游吗?人们议论纷纷,哄然大笑。这个疯子突然闯进人群之中,并张大双眼瞪着大家。
“上帝到哪里去了?”他大声喊叫,“我老实对你们说,我们杀了他——你和我!我们都是凶手!但我们是如何犯下这件案子呢?我们又如何能将海水吸光?是谁给我们海绵而将地平线拭掉?当我们把地球移离太阳照耀的距离之外时又该怎么办?它现在移往何方?我们又将移往何方?要远离整个太阳系吗?难道我不是在朝前后左右各个方向赶吗?当我们通过无际的空无时不会迷失吗?难道没有宽阔的空间可让我们呼吸与休息吗?那儿不会更冷吗?是否黑夜不会永远降临且日益黯淡?我们不必在清晨点亮提灯吗?难道我们听到那正在埋葬上帝的挖掘坟穴者吵嚷的声音吗?难道我们没有嗅到神的腐臭吗?——即使连上帝也会腐坏!
上帝死了!上帝真的死了!是我们杀害了他!我们将何以自解,最残忍的凶手?曾经是这块土地上最神圣与万能的他如今已倒卧在我们的刀下,有谁能洗清我们身上的血迹?有什么水能清洗我们自身?我们应该举办什么样的祭典和庄严的庙会呢?难道这场面不会对我们显得太过于隆重了吗?难道我们不能使自身成为上帝,就算只是感觉仿佛值得一试?再也没有比这件事更为伟大的了——而因此之故,我们的后人将生活在一个前所未有的更高尚的历史之中!”
说到这里,疯子静下来,举目望望四周的听众,听众也寂然无声并讶异地看着他。最后,他将提灯掷在地上,而使灯破火熄。“我来的太早了,”他接着说,“我来的不是时候,这件惊人的大事尚未传到人们的耳朵里,雷电需要时间,星光需要时间,大事也需要时间,即使在人们耳闻目睹之后亦然,而这件大事比星辰距离人们还要更为遥远——虽然他们已经目睹!”
同一天,那个疯子还跑到各个教堂,吟唱他的安魂曲,而当有人问他缘由时,他总是回答说:“假如这些教堂既非上帝的陵墓,也不是纪念馆,那么,究竟是什么玩意?”
在19世纪尼采就大胆提出“上帝已死”的观点,如果上面这个尼采虚构的故事让你觉得没什么的话,那么下面这个由这个故事引出的观点就值得我们每个人思考:如果没有上帝,就没有必然的价值或道德,如果没有必然的价值或道德条律,那人类如何自处就成为一个问题,简单的说,如果没有上帝那么我们该信什么,我们的信仰何在。
另外,曾经读过一篇文章叫做《伟大的疯子和傻子们》,文章里提出那些有着超越常人的远见者一开始提出的东西都不被世人理解,被人当做“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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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变成考拉
嗯 考拉
话说动物界的飞行员是不是考拉
是
每天吃桉叶
飞高了就睡
睡醒了再飞
每天靠飞度日
大自然怎么会有这种动物
莫名其妙
想做考拉
考拉不干别的光飞
从出生飞到死
操
但是仔细想想
熊猫也是吃了睡睡了吃
只是没有飞
桉树叶吃了能飞啊
竹子又不行
而且考拉知道那东西吃了会飞
只吃那个
神经病啊
还有考拉飞高了掉下来
飞行员的幸福生活
就死了
这他妈动物怎么没灭绝
凭什么
某种意思上的坠机
大自然怎么回事
快灭绝了
是不是有问题
保护动物
因为可爱被保护了
还有树懒
可爱是不是正义
是
妈的考拉纯靠可爱生存的
一个靠可爱生存的飞行员
这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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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我认同的,都是对的;凡是我反对的;都是错的。
凡是我喜欢的,我都要得到;凡是我讨厌的,都甩给别人。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因为他们无一不是疯子。
我喜欢随意的评论别人,反正他们都活不了多久。
活着是个意外,死亡是个常态。你得知道,在千亿年间,活八十和活三十没什么区别,什么都没有了,就永恒了。
我讨厌能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东西,活着的东西就会有消亡的一天。
上面的话其实你们认同大半,就是胆子比我小。
疯归疯,但我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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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我十八岁,她也是。
在那个六月即将来临之际的某天,她对我说,瑎,我们做朋友可以吗?
那个时候我的成绩如同NBA这个赛季的76人队。而她,正是而今如日中天的勇士队。
“可是我们已经是朋友呀。”我低着头,看见了她的碎花连衣裙,盖住了她整双脚。
“可是——”她叹了口气,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天地都塌了。她左手搓了几下右手,之后两手交叉,盯着我看了几秒。
“算了,你不懂。”她低着头,转过身走了几步,回过头说:“瑎,别玩游戏了,叔叔阿姨不容易。”
我想我是明白她想和我说什么的,可是我不敢想。因为我配不上她。
那一年,她落榜了。
我在一个三本大学读书。她在复读,因为太用功加上压力大,精神失常了。医生说,她这是遗传病,一年以前已有发病迹象。
那么她和我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我时常不想。
…
…
她躺在病床上,时而清醒。
“听歌吧。当年你可是全校第一呢,就是矮了些。你还记得那年我和你表白的事吗?”她哼着《盛夏的果实》,嘴角上扬,摇头晃脑。
“记得。”我流着泪,想起了一些事。
原来不知不觉,我认识她已九年了。
“三年三年又三年,瑎,都快十年了。如果我病好了,而你三十岁之前也没女朋友,我嫁给你好不好。你现在没朋友吧。”
“嗯。”
“我活不到三十岁了,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他们瞒着我,可还是让我发现了。我昨天听了《那些年》,突然就想到你了,可是我配不上你。”她竟然笑了。
“不,是我配不上你。”
“黄瑎,你说,你为什么要自卑呢?我有遗传精神病,姥姥妈妈没活过三十岁,我都不自卑,你凭什么,长得矮就自卑么?”
她的爸爸走进病房,看了看我说道:“谢谢你来看她,自从她病发之后,每隔一阵便会念叨你的名字,说你是她的榜样。她说你是全校第一,但我查了,你并不是。”
气氛有点尴尬。
我咳了声,起身便往外走,说了声天色已晚,对她说了保重。
她说等下,便拿起床头的手机,按了些字,递给我看。
那蓝屏手机上写着:“我愿意把第一让给你,因为我配不上你。”
回家的路上,我听到了一首歌,张敬轩翻唱的《后来》。眼泪鼻涕流得满脸都是,还差点让车撞死。也许,她真的消失在人海了。
我宁愿有病的那个人是我,因为我配不上她,自始至终。
也许我真的有病,而她一直清醒。
Manjusa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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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只是随意的路过一条胡同,就帮助一名同胞,简直是情操伟大情怀动人。
那家子养的狗还真大,可惜就是畸形。
要不是我是获得“最佳外科医生”小奖状多年的老司机,谁能治!
想起我砍下他的拇指,移植到他的手拐,然后装上主人家早备好的美甲,狗狗感动的痛哭流涕对我五体投地,那感觉,那舒爽,就和那年烧香一样舒爽。都是一群人被我感动到哭,我对天供奉,点了那么大香,做了这么多好事,快要飞升了吧?
哎,想远了。狗腿子还是不是很好吃,不然为什么好像都不喜欢一样,但是我当时为什么会想起狗肉好吃呢?不过我即创造了三条腿的狗,还破解了狗腿好吃的假象,也是了不得的。不对!应该是“斑狗”!红白条纹,就此一家!哈哈,我真伟大!
不过斑狗真的蛮可怜的,发育畸形,还没有尾巴,毛毛也少,但是摸起蛮光滑的。要不是手感好,我才不得把我威风的手术刀送给它做尾巴呢!它也蛮喜欢的,高兴的侧躺地上,懒洋洋的舒坦,学起主人的姿势简直一毛一样。我是不是也自己养一头呢?我一定会给它做最好的手术的!而且比它主人更爱它!
那家子主人也是个好人啊,宁愿自己睡外面,让宠物睡里面,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他也是慧眼识英雄,不然为什么我不认识他,只是路过就看着我颤抖激动的不能自已呢?我们都是大大的好人,不然为什么我做完好事后,就变成了红色呢,我简直就是红卫人!
上班休息时间打的。。思路很碎,文笔没有。。。。。。不要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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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刁民想害朕
你们可知朕一直承受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帅气和机智么
我好累 23333
朱小欢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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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敲晕了拖回家?
听说漂亮女人的血很好喝,如果我把她的血放出来,会不会和牛奶有得一拼?
我家的猫会不会很喜欢呢?这真的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算了不想了,先拖回家再说!
…………
…………
“爸!”